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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谦】片段-他你们都敢劫?

两片芬必得暴力镇压头痛后的产物。一个有关劫镖的小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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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边山上有一匪头子姓张名伟,手无缚鸡之力却得一众山贼流寇拥戴,平时爱喝喝茶唱唱曲儿劫劫镖,拎着他那五十六根条的靛颏笼子满山头来回溜达转圈。
“我这笼子好吧?”笑眯眯怼人跟前显摆:“劫的内员外的贺礼,马还在山后头拘着呢。你看看这做工,这白茬细竹——讲究!”
笼里靛颏很给面儿地叫了两声。
手下的忙进忙出还被这甩手掌柜拉着看什么破鸟笼子,一个头两个大完了还得规规矩矩回:“好看!讲究讲究——那什么,没别的吩咐我忙去啦?”
“得嘞,走吧走吧。”挥挥手。

上上下下打点这么大个山寨他也不是什么都不出——至少得出个脑子。舞刀弄枪的玩意儿他一概搞不来,出谋划策什么的却挺擅长。于是张匪头子凭借一个灵光的脑子和一众心服口服的弟兄们牢牢盘踞在了这座山头上,有事儿没事儿下山劫个镖玩玩。
他一般不失手,然而手下的有时也爱给他捅篓子。篓子捅得不小,是能要他亲命的那种。

有队走镖的人马过他山口,马还没到山脚下呢人就给他新收的几个愣头青拦住了。打头的镖师挺没有镖师样儿,白白净净一张脸,身无二两肉眼睛还特大,看着跟兔子似的。
这边人还没发话呢,那边被劫的倒先摆出一张嘲讽脸来了。
“你劫我?”他一笑,眼睛眯起来:“你新来的吧你,你劫我?”
几个确实是新来的一看嘿这人怎么还这么嚣张呢,急吼吼地就开始嚷嚷了:“大爷我劫的就是你!怎么着不服啊?把后边那几个箱子都给我卸了,赶紧地,不然我刀可不认人。”
没有人动。一队人马用一副莫可名状的表情齐刷刷望回来。
“......你疯了?”站箱子旁边的一位语气里甚至还带着嫌弃:“是真不认识我们镖头还是假不认识?也不怕回头你当家的拿你点烟吃。”
“算啦,别吓着小孩子。”打头那人摆摆手:“通报吧,跟你们当家的说一声。”

一报上去那场面可就好看了。
“我们劫了一镖!”愤愤不平地:“但人根本没把我们放眼里!这得好好治治,是吧哥?”
张伟端起他的小茶杯。
“还说我们是新来的不认识他们镖头——他们镖头怎么了?在这地界儿排得上名号么?”
漫不经心灌口茶,想了想,再开口嗓子就有点儿发紧了。
“......他他镖旗上写的哪哪哪个字啊?”
“呃......好像是......好像是薛——”
哐啷一声茶杯摔稀碎。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边念叨边刷啦一下站起身往外跑,还没跑出大门又站定了指回来,气急败坏的:“你你你还有你,都他妈给我扫扫马厩去。是嫌我命长还是怎么着啊他你们都敢劫?”
话音一落这位平日素不爱动的爷立马跑没见了,背影看起来很有些仓皇。
愣头青们一脸的不敢相信。扫马厩?
只好乖乖低头问坐在堂下从头到尾捧着茶杯不撒手的二当家:“二哥那姓薛的到底什么来路?”
二当家幽幽答:“......你们大嫂。”

“薛!薛你你,唉不是,我就我吧,我内几个小孩儿不懂事,你别,别不高兴呗?”
揪人家衣角还要打量人脸色,这忙的。
“......你下来干什么?”人板着脸貌似不领情:“走远点行不行?”
“唉这话说的,你在这儿呢我我走哪儿去啊?”又凑近一点去摸人头发:“我罚他们扫马厩了!别别气了......”
他薛脑袋一歪躲过去:“我队里人还看着!”
“看看看,有什么不能看的。”眉头皱起来,委屈巴巴的:“你走这好些天了我没睡一个囫囵觉我。”
叹气。是真拿他没办法了。只好把人拽到隐蔽处,再悄摸亲上一口。
“这趟走不远,再不到半月能回,你给我好好呆着。”又板起脸来:“听到没有?”
杆子都递过来了不顺着往上爬两下怎么行?于是胳膊就着搂上去,吻也一下落到嘴边了。
亲着亲着如愿摸到头发,迷迷糊糊地还记得讲一句:“薛你头发这么深了......得理理。”
“回来你帮我弄啊。”呢喃。眼底亮闪闪。
“哎!行。”

这边被罚去扫马厩的直到站在马跟前了都还没缓过神来。
“大嫂?”
“真大嫂?”
“大嫂是镖头?”
“我们大嫂是个镖头?”
“哥儿几个还劫了他的镖?”
手一抖,洗马槽的刷子吧唧一下掉地上了。
“......但大嫂还还,挺好看。”
“欸,是好看,眼睛也忒大了。”
“脸还嫩。比姑娘都嫩吧?”
“我们当家的真好福气......”
“你们几个,”路过的二当家捧着他的小茶盏幽幽道:“再不好好扫明天后山劈柴禾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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